微笑，”好，我閉嘴。”

藍浛似乎感受到了手鐲的感應，告辭後離開，順著感應來到後院。

只見金淩拿著一串糖葫蘆，丟向幾個小朋友，“走開！”

藍浛看著那幾個小朋友，開口，“我們又沒有說錯！你阿娘本來就不好！你阿爹不喜歡你阿娘！”

“胡說！”

藍浛走上前，向那幾個小朋友施了禁言術。

那幾個小朋友猶如上唇粘著下唇一般，一群人嗚嗚直叫。

藍浛素日平和的聲音添上一絲厲色，“年紀小小，說話如此刻薄，該罰。”

藍浛今日穿得清麗剔透，宛如天人，那群小孩子本就是聽著游龍仙子，三毒聖手，赤峰尊，澤蕪君，斂芳尊，夷陵老祖，含光君等人的故事長大的，聽到藍浛說話，便乖乖地不說話。

不是說游龍仙子溫柔的嘛？！爹娘果然都愛騙小孩子！

藍浛看著金淩，金淩委委屈屈地跑向祭拜兩位父母的靈牌前盤腿坐下。

樣子有多讓人心疼，就多讓人心疼。

藍浛看著眼前的畫像，苦笑。

好久不見啊，金子軒，阿離姐姐。

藍浛跪在兩人面前，認認真真地拜了三次，抱著正在啜泣的金淩。

“阿淩。你看。”藍浛指著那張畫像。

金淩擡起頭，看著那副長長的畫像。

藍浛柔聲道，“這是你阿爹，這是你阿娘。你阿爹摟著你阿娘，兩個人笑得多開心啊。因為，阿爹有了阿娘，很高興；阿娘有了阿爹也很高興；後來有了你，你看，”

藍浛指著畫像上一個還在繈褓的嬰兒，

“那是你，他們兩笑得多開心？所以，不要管他們說什麽。他們當時和你一樣只是個小嬰兒，哪知道那麽多？是吧？”

金淩看著畫像，“真的嗎？那……那阿爹阿娘為什麽不要我了？”

藍浛輕聲道，“你爹你娘，沒有不要你；他們只是換了個地方，繼續保護阿淩。”

“那，為什麽要換地方？”金淩問。

藍浛苦笑，“應該是因為時間到了，該走了。所以，阿淩，你阿爹，你阿娘，他們很相愛，也很愛你，知道嗎？”

金淩悶悶地‘嗯’了一聲，抓著藍浛的手，兩人來到前殿。

只見一個夫人氣勢洶洶地帶著幾個孩子，“游龍仙子，不知我家幾個孩兒做錯了何事？竟被你下了禁言術？！”

藍浛看著那名花枝招展的夫人，“夫人在家說話刻薄太過，孩子有樣學樣，應從小矯正，免得長大了之後為人刻薄，酸言酸語，平白寒了別人的心。”

那名夫人氣得臉色漲紅，“即使如此，游龍仙子牌面真大！居然管教我們家小輩？！”

藍浛微微一笑，“非也。小孩子無心言語，童言無忌；然而卻會為日後招來不少禍事，在下只是在教導他們免得日後招來禍事。”

那夫人看著藍浛，氣急敗壞，“胡說八道！強詞奪理！”

藍浛漂亮的桃花眼一瞪，“那夫人一家口口聲聲，對著別人家逝去的爹娘指指點點，隨意散播不實之言，難道不是胡說八道，不是強詞奪理？”

那夫人臉色煞白，自然知道自己家小輩來到別人家，在別人家的侄子……外甥，不是，等等，這藍浛是誰啊？！和金子軒，江厭離有何關系？！

藍浛知道她在想什麽，“放任家中子弟到別人家大放厥詞，姚夫人好大的氣性！”

金光瑤看著藍浛發怒，趕緊過來打圓場。

“好了，輕漾，不要生氣了。姚夫人想來也是無心之言……”

姚夫人聞言，趕緊順著臺階下，“是啊。只是無心之言，望游龍仙子和金小公子不要介意。”

藍浛看著金光瑤眼神無奈，本要說出來的難聽話也咽回去，只是冷冷看了姚夫人一眼，走到江澄身邊。

江澄看金淩眼眶紅紅，從藍浛手中接過金淩，“誰欺負你了？！”

金淩搖搖頭。

藍浛開口，“姚氏。”

說完，冷笑。

山不知何山，話倒是挺多。

江澄冷笑，“小小仙門，氣性大得很。”

藍浛抱著金淩，哄著他，“我去把這小祖宗帶回去。”

江澄點頭。

藍浛抱著金淩，相繼與幾位兄長道別，金光瑤出言挽留，“輕漾為何不留久一些？金麟臺有客房，為你和江宗主備著呢？”

聶明玦看了他一眼，“輕漾還未出嫁，你這句話還是收回吧。”

“是。”金光瑤應了一聲，看向藍浛。

藍浛看著金淩，“阿淩今日受了些委屈，我知道與三哥無關，三哥不要擔心，只是想帶金淩到街上走走，買點他喜歡的東西，還請三哥不要介意。”

金光瑤看著金淩，嘆了口氣，“阿淩今日是受委屈了。罷了，去吧。”

“多謝三哥，那還勞煩三哥告訴三嫂啊？”

得到回應後，俏皮又溫柔地調侃幾句，又和藍曦臣撒了嬌，藍浛才抱著金淩回到雲夢。

蓮花塢不似別家的仙府那般不食人間煙火，大門緊閉，方圓幾裏之內都不允許普通人涉足，大門前寬闊的碼頭上時常有賣蓮蓬、菱角、各種面點的小販蹲守，熱鬧得很。附近人家的孩童也可以吸著鼻涕偷偷溜到蓮花塢的校場裏，偷看練劍，即便被發現了也不會被罵，偶爾還能和江家子弟一起玩耍。

額……現在會被罵了。

那幾個小販確實無論風雨還是會在老地方賣面點，賣蓮蓬，賣菱角；似乎在等著那個意氣風發，豐神俊朗的少年來到老地方，頑皮地拿走蓮蓬，留下幾文錢，又到下一檔拿酒留錢。

藍浛就抱著金淩在這幾個攤子裏，一會看看小老虎，一會看看虎頭鞋，看看扇子，看看玩具，木劍什麽的。

金淩看看虎頭鞋，伸手，“要！”

藍浛輕輕地笑，“浛姨回去給你縫兩雙好不好？”

她怎麽忘了，小孩子足歲都要穿虎頭鞋的。不知道江澄知不知道，當時有沒有準備。

“好！”金淩攀著藍浛的脖子。

藍浛笑意清淺，兩個好看的酒窩鑲在臉上，她買了幾個布偶給金淩，向賣虎頭鞋的老奶奶問了如何做虎頭鞋，給了好幾兩。

隨後，買了兩三匹紅色和綠色綢緞，幾個碎布和漿糊，又買了剪刀，粗麻繩和適合的彩線，金線。

“走啦，回去給阿淩縫一雙最好看的虎頭鞋，嗯？”

“好！”

藍浛回去後，真的專心地在房間裏老老實實地給金淩量了腳，老老實實地打了好幾天的袼褙，直到完美為止，然後又納了鞋底，線花精致；做了鞋幫，做完鞋幫，繡虎臉，上鞋幫，紮虎須……

幾周辟谷，不碰琴劍，終於拿出兩雙虎頭鞋，一雙紅色，一雙綠色；鞋子正面虎頭威風極了，鞋幫上也繡上了虎身，後鞋跟上還繡了只虎尾，精巧可人，虎耳，虎眼邊上還縫上了兔毛。

金淩看著那漂亮的虎頭鞋，看看藍浛。

藍浛眉眼彎彎，“穿上呀。”

金淩穿上，只覺得腳板暖暖的。

“你這幾周不吃晚飯，就是為了這個？”江澄一言難盡。

藍浛點頭，“是啊。我也納了兩雙給阿松。”

看見阿淩楞了一下，親親阿淩的額頭，“可是給阿淩做的，浛姨花了好久好久哦，就是為了給阿淩做世界上最漂亮的虎頭鞋，好看吧？”

阿淩開心點頭，“嗯！”

有了新鞋，金淩也不在家坐著了，成天吵著江澄要出去玩。

江澄每每被吵得不耐煩了，還是認命地帶他出去走走，顯擺顯擺。

要是有人問，“哎喲，這鞋子誰給做的啊？這麽漂亮呢？”

小金淩的心情就會變得更好。

藍浛最近不在家，拿著她繡好的兩雙鞋到金麟臺給金光瑤，秦愫獻寶去了。

也不想想人家的孩子才滿月，還有兩個月才到百日，可最近天氣可冷，現在送也不嫌早。

果不其然，秦愫收到兩雙虎頭鞋的時候，高興壞了，這是長輩親手給做的鞋子，寓意自然不一樣，帶滿了祝福和喜愛的孩子總是比較幸福的。

可是，當晚，一個壞消息便傳入了各家門。

聶明玦，赤峰尊走火入魔，爆體而亡。

此消息一出，眾人都亂了。

06

不凈世。

藍浛剛從金麟臺回到蓮花塢，便匆匆忙忙地換上白衣，到不凈世給聶大哥吊唁。

金淩還小，不好來葬禮，便留在了蓮花塢。

聶明玦為人雷厲風行，做事果決武斷，威名極高；此事一出，眾世家子弟都前來吊唁。

藍浛看著藍渙與眾人都紅了眼眶，“這到底怎麽一回事？怎麽……怎麽突然就走火入魔了呢？！”

聶懷桑坐在一旁，呆楞著，似乎自己的大哥入了棺，也不知道這一切發生什麽似的。

藍浛看著聶銘訣的棺材和靈牌，突然想起當年姑蘇一戰，自己死撐著，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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